面对不能自理的父母,你是希望他们尽量活下去?还是早点离去?

看到这个问题,特别的心疼,现实中有很多不能自理的老人,能来头条上提这个问题的,一定是身心疲惫,万般无奈,要不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尽量活着,毕竟父母只有一个。说说我自己吧!我母亲属龙的,2006年腊月十四脑梗失去知觉住院

看到这个问题,特别的心疼,现实中有很多不能自理的老人,能来头条上提这个问题的,一定是身心疲惫,万般无奈,要不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尽量活着,毕竟父母只有一个。

说说我自己吧!我母亲属龙的,2006年腊月十四脑梗失去知觉住院。

在医院里,她因为不能自理,发脾气,整天哭,不吃饭,把父亲给她端来的饭菜打翻在地。

她一辈子刚强不服输,但是命运却给她开了个玩笑,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个病,心理上承受不了。

父亲很无奈,给我打电话。我去了医院后,母亲的情绪能好一些,就是去厕所,她不愿意在床上,每次都是我父亲背着她去厕所,我在后面扶住把她放到马桶上。

在医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没地方睡,我母亲就往边上挪,让我和她睡一起。

半个月以后我母亲出院,我把她送回家,就又急急慌慌往自己家赶,我走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七百块钱。

我母亲生病的时候,正赶上我妹妹饭店和旅馆生意最火的时候,旅馆一天最少三百块钱。

回到家里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因为心里放不下我我母亲,正月初四,我给公婆留下三百块钱又去了我母亲那儿,那时候我老二才一岁多。

以后每年暑假和寒假,一放假我就带着孩子去我妈那儿待两个月,每天早上拉着她去锻炼。我妈也是满怀希望,尽管很累,都跟着我在学校的操场走七圈。

第一个暑假,我回家的时候,我妈让我爸从柜子上面拿了一个装她做脑CT的袋子。

我妈把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二十五十还有一百元的钞票,我妈数了数,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她都给我,让我拿回去,她怕自己以后忘记了,我拿着钱,哭成了泪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谁还会对你不求回报地付出,无论你多大。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妈脑子变得越来越迟钝,到最后她脑子已经模糊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到后半夜,趁我爸睡着了,她就自己就摸索着下了床,打开门自己出去走了。

有一天夜里,我爸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有人喊我爸,说我妈一丝不挂地一个人坐在大街上,我爸赶紧起来把我妈拉了回去,那是寒冬腊月啊!有多冷!

从此以后,我爸晚上就再也没有睡过囫囵觉。一会儿用手在边上摸一下,看我妈在不在,发现不在,就赶紧起来去找。。有时候我妈刚起来准备跑,就被我爸发现了,就把她按到被窝里,我爸一睡着,她又起来。

我妹妹说,常听到半夜里我爸骂我妈,因为她要出去,常常弄的我爸不敢睡觉,我爸一睡着她就起来跑了。

后来暑假寒假的时候时候,我就来我妈家,晚上睡在我妈跟前看她,我睡觉轻,她一动我就醒来了,问她往哪跑,她就嘿嘿地笑。

大白天也是这样,跟前没人她就扶着桌子走了,我做饭过来找不到她,叫她也不会答应,找到厕所,她窝在厕所里,只是低声地呻吟着。

我又气又急,给我爸说,不行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她脚绑住,这样我们就能睡个好觉了,我爸不答应,说那样我妈心里会发急。

自母亲痴呆后,不知道大小便了,刚开始我说给我妈穿纸尿裤,我爸说那样把屁股捂的难受,可是不穿纸尿裤,一天不知道要换多少回裤子,要是夏天还好,冬天裤子湿了,太冰了。

后来在我的坚持下,给我妈穿上了纸尿裤。

不知道生病的人肾虚还是怎么的,我妈特别爱尿。大褥子小褥子我给她一样做了七八个,都是郑棉做的,能洗。棉裤也六七个,要是碰到阴雨天,褥子和裤子根本换不过来。

我们家每天都要洗床单褥子。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妈换洗。我爸说,我们家水费一个月一百多块钱,抵人家一年的。

还有吃饭,她现在已经不会咀嚼了,所有的东西只能弄成糊状,她才能吃。水也不能喝 一喝就呛。

因为长期不能动,筋已经缩了,胳膊腿都已经伸不直了,蜷缩成一团。每次给她翻身都很费劲,因为要给她抱起来才能翻。

她现在是坐的时间长了,尾椎骨就烂了。左边躺的时间长了,左边就没皮了,右边躺时间长了,也不行,我在我妈家,两个小时就要给她翻一次身,或者给她抱起来坐在轮椅上,她现在也坐不住了,要用围巾给她绑住,要不就向前摔下去了。

坐也不能超过两个小时,超过两个小时,她屁股就发红。

我妈太瘦了,只有六七十斤,皮包骨头,没有肉了。特别受罪。

前年,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我妈不行了,我一路哭泣,在县城把她寿衣都买了。

我去的时候,站在床边边哭边叫她,她忽然睁开了眼睛,拉着我的手,我觉得她的手很热。用体温表一量,我妈烧到39°。

怪不知道,我爸说我妈不吃不喝。

我去的时候,我两个姑姑坐在边上说话,看我去了就走了。我问我爸为啥不给我妈喝药。

我爸说,他叫了两个医生去看了,医生去转一圈连看也不看就走了,说不行了,不需要用药了。

我爸眼睛红肿,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其实我心里明白,除了我和我爸,没人希望我妈活着。包括我的两个姑姑。

大家都觉得我妈这样活着,是一种拖累,尤其对我爸来说,十八年了,要是我爸不乐观的话,早都被我妈给拖垮了。

就连我妈从小养大的外甥都给我说,还不如让我妈去了,这样我妈不受罪了,我爸也解脱了。

外甥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来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舍不得。

我时常想起,我小的时候,我妈每次煮下肉,都给我说,你少吃点瘦肉吧!可香了!因为我不吃肉。

每次去我妈家,只要站在院子里叫一声妈,我妈就笑着出来了,无论她有多疲惫,她每天都会给我炸油饼,压活络面,好面的,红薯面的,我老公最爱吃我妈做的红薯面活络面。自我妈生病后,我们再也没有吃过。

所以我对我外甥说,你奶奶在,我来你家,要是哪一天你奶奶不在了,我也就不来了。

外甥看我哭了,就不说话了。

我妈生病后,我知道最辛苦的是我爸,他若照顾的不好,我妈早就去了。我心疼妈,更心疼我爸,但是不管我妈变成怎样,作为女儿的我都希望我妈活下去,不希望她离去。

这样每次去我妈家,进门有人听我叫妈,即使不会答应,没有交流,但是还有希望,还有念想,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妈,如果她走了,谁又能代替妈妈这个人?无人能替!




说说我的亲身经历。我今年49岁,73年生人,父母都是不能自理的病人,生活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先患病的是母亲。05年11月初,有一天她跟我说头痛,像针扎似的刺痛。我带她去本地一所中医院,一查CT,脑出血。

这次还算好,出血少,部位也不是特别紧要,加上治疗及时,她出院时,和正常人没区别。

一个月后,05年12月24日下午6点,又犯病了。

当时正在吃饭,她端着碗不停咳嗽,边咳边说:“奇怪,又没呛着,怎么咳个不停呢?”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碗,说头痛,坐到沙发上休息。我发现不对劲了——她嘴角开始流口水,说话也含糊不清。

连忙打了120,到了本地的中心医院。急诊医生看了看,捏了捏,对我说,瘫痪了。

我心里一凉,好像掉进了冰河,寒气透过每一个毛孔,飕飕地往里灌。

CT结果出来了,又是脑出血!这次比上次严重得多,当晚就进了重症室,下了病危通知。

一连好几天,我都精神恍惚,生怕母亲就此离去。经过几天的煎熬,母亲转到了普通病房,命保住了。

命虽保住,可人瘫痪了,这一瘫,就是17年,直到现在。

当时除了瘫痪,还有失语——不会说话了,张嘴就是“啊…啊…啊…”

医生说,语言功能会恢复一部分,要不停地教她说话。于是,我每天从最简单的词教起:冰箱,电视机,空调……

给母亲做康复治疗,持续了一年时间,医院换了好几家,针灸,按摩,各种器械,我还从脑科医院请了个针灸师,上门给母亲扎针。

时间长了,母亲果然恢复了部分语言功能,会说话了,但和正常水平差了不少,吐字不清,有些东西表达不出来,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肢体功能,一点都没恢复,偏瘫的那一侧,手脚都无法自行活动,直到现在仍是这样,整整17年,无法自理。

这10多年,随着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各种病症不断涌现,肩周炎,关节炎,胆结石,补牙,种牙,白内障,头痛头晕……

每回去医院,都很麻烦,我们住的楼没电梯,我得先把轮椅搬下去,再上来背她下楼,回来时,先把她背上楼,再下去搬轮椅。

到了医院,也不方便。上下楼都得用电梯,大医院人多,等个电梯要等很久。上厕所也不方便,医院的公共厕所人多,我只好推她到住院部,跟护士和病人说说好话,让母亲用别人病房里的厕所。

最令母亲无法忍受的,就是患侧肢体带来的疼痛。听她说,瘫痪的那一边,就像上满了发条,铰得肉很紧,又麻又痛。

有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听到她在哭,一问才知道,瘫痪的那一边疼得太厉害,她受不了。

时至今日,这种症状一直未断,常常疼得她掉眼泪。

母亲患病没几年,父亲的身体也垮掉了。

父亲有多年的糖尿病,年轻时很胖,后来却很瘦,整个下巴都尖了,整张脸就像个倒放的三角。

起初,父亲只是记忆力减退。有回陪他去银行,存完钱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大喊,钱怎么不见了?我当时就纳闷,不是刚存在银行了么?

后来,他越来越健忘。吃饭用的勺,电视机的遥控器,他全揣在口袋里,要用的时候到处找;他每天要吃降糖药,可常常想不起到底吃没吃;他有时一个人跑下楼,却常想不起自己住哪一个单元。

我带父亲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父亲有很多小面积的脑梗,还有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从那以后,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洗脸,刷牙,穿衣,洗澡…啥都不会了。

没办法,只好我来照顾。老实说,照顾不能自理的病人,真得很累,身累,心更累,尤其是痴呆病人,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给他穿衣,他两手横档在胸前,不伸直,费老半天劲穿不上去;

给他喂药,他要么把药嚼烂不吞,要么伸嘴咬我的手指,我被他咬过好多回,有几回还出了血。

吃饭时,得给他系上围巾,他嘴角总是漏下一些饭粒菜屑;吃完饭,我得打上手电,用牙签给他清理齿间的残渣。

就连刷牙,也是我拿着牙刷,在他嘴里来回地刷。有时不小心弄疼了,他还会发脾气,使劲咬住牙刷,动都动不了。

最麻烦的是洗澡。夏天还好,穿得少,到了冬天,穿得厚实,脱要脱半天,穿也要穿半天,整个卫生间密不透风,头上还开着浴霸,每次给他洗完,我都出一身的汗。

晚上也不消停。他不会自己翻身,为了防止长褥疮,每隔两小时,我就给他翻一次身,一晚上最少起来3次,根本别想睡踏实。

有回半夜给他翻身,不小心弄疼了,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来,"啪”的一声脆响,我一阵眩晕,仿佛看见了小星星,脸上又麻又辣,就像火在烧。

我捂着脸,他看着我,眼神空洞,一片迷茫。我很难过——父亲已经不认识家人了。

这一巴掌,现在回想起来,脸上还隐隐生疼。

到了后期,父亲开始大小便失禁。我买来成人纸尿裤给他穿上,发现脏了,赶紧换。如果有大便,我就扶他到卫生间,给他身上清洗干净,再换上新的。

再到后来,父亲开始莫名其妙地出汗。那种汗,不是微汗,而是淋漓大汗,可以看到有汗珠在身上滚动,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我隐隐觉得,父亲的日子不长了。

父亲从发病到去世,仅仅5年时间。走的那天,天很冷,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晚上10点,他永远地离开了,没有半点声响,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个时间,天空飘起了雪花,那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落得很慢,一片安宁。我忽然觉得,这是老天在给父亲送行。

看着悠悠落下的雪花,我一阵酸楚,寒透心底。父亲走了,就像这轻悠慢落的雪花,落地即化,消于无形。

父亲去世已经快7年了,我还时常想起他,经常梦到他,每每想起,便是清泪两行,心如针扎。

至亲之人,一旦离世,这份想念,便只能深埋心底。你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是“无处话凄凉”。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对我来说,父母虽无法自理,我仍希望,他们尽量活下去。

我不是不能接受死亡,但我觉得,任何一个生命体,应当由生命本身规律来决定其存亡,而不是由我。

反过来想,如果失去健康的是子女,父母会抛弃他们吗?我想,但凡有责任心的父母,都不会这样做。

父母能为子女掏心掏肺,子女为什么要嫌弃无法自理的父母呢?

有些人,见父母不能自理了,把他们送到养老院,或者请个保姆回来照顾,让保姆和老人住一块,自己住在别的地方。

你自己都不想面对父母,你能指望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吗?保姆护工虐待老人的事件,还少吗?

请保姆回来不是不行,但最好让老人和子女住一块儿,有子女在身边,保姆不敢乱来。

人只能活一次,请善待自己的父母,即使他们无法自理。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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