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田文镜为什么要赶走邬思道,真是因为付不起幕酬吗?

从李卫将邬思道以8000两银子甩手给田文镜开始,邬思道已经策划实现自己“全隐”逃跑的路线了,而李卫早已猜到邬思道的用意,所以在田文镜面前吹捧道:8000两银子请个“神算子”,你不亏!田文镜听闻,好像捡到宝似的一拍即可答应了。李卫分明是在忽悠田文镜,8000两聘请一个师爷,以巡抚的收入水平压根就付不起,田文镜每年拿出8000两幕筹绝对肉疼!接下来我们聊聊田文镜是如何被邬思道和李卫套路的,到后来以怎样的心态赶走邬思道的

从李卫将邬思道以8000两银子甩手给田文镜开始,邬思道已经策划实现自己“全隐”逃跑的路线了,而李卫早已猜到邬思道的用意,所以在田文镜面前吹捧道:8000两银子请个“神算子”,你不亏!田文镜听闻,好像捡到宝似的一拍即可答应了。李卫分明是在忽悠田文镜,8000两聘请一个师爷,以巡抚的收入水平压根就付不起,田文镜每年拿出8000两幕筹绝对肉疼!

接下来我们聊聊田文镜是如何被邬思道和李卫套路的,到后来以怎样的心态赶走邬思道的。

邬思道心头有一计,跳槽田文镜处

历史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邬思道如神一般人物存在,帮助四爷胤禛登上宝座后。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就要上演时,邬思道以皇帝三不用,采取半隐的策略,跑到李卫处当幕僚。

邬思道因见证了雍正上位的全程,雍正对他非常忌惮,虽没舍得杀他,但一直交与心腹李卫,说是给李卫当智囊,其实是交于李卫,严加看管。

这个李卫既是雍正潜邸时的奴才,也是当朝的宠臣,对雍正忠心不二,邬思道在他这里,既暂时保下了小命,又能让雍正放心。既是在雍正的监视之下,又能离雍正远远的。

半隐李卫处只是邬思道保命的第一步棋;第二步棋,是保持离雍正很远又并非遥不可及的位置,离他太近,难免会让他朝思暮念迟早召回,离他太远,让他完全找不着,势必引起生性多疑的雍正不满。随着李卫飞黄腾达,即将就任巡抚之际,邬思道计划脱离李卫,找一个离雍正不远不近的地方,实现自己归隐的目的。

邬思道思来思去,恰巧从朝廷发来给李卫的邸报中获知诺敏仅用半年的时间追回山西藩库欠款三百万官银,邬思道和李卫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和端倪。

李卫摸着脑袋说:我滴乖乖咚咚嗳,这么厉害,只用半年就把十几年藩库欠款搞定了?

邬思道思虑片刻,说:“连你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里头只怕有出入,皇上办此事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儿。”

李卫听后,跳了起来:“没错,我也担心那些花花肠子串通起来欺瞒皇上!”

果然,没多久,雍正就收到了孙嘉诚的奏折,说诺敏清理藩库亏空有很多疑点和蹊跷。

雍正看到奏折后,急忙召来张廷玉商量,雍正自我反省,问张廷玉:“朕是不是心太急了,赐“牌匾”,又是封“第一巡抚”的。

张廷玉哪敢接这茬啊,要是说错了,岂不是落个妒能的名声,急忙绕开说:“这岂能怪皇上太性急,这有可能就是诺敏和山西官员合起来弄虚作假,欺上瞒下!”

雍正放话:要是真如此,朕绝不会轻饶!张廷玉提议雍正派一个得力的人,暗中彻查。雍正问这时候派谁去查实呢?

张廷玉思虑说道:“田文镜即将赴河南上任,途中经过山西,先让他去摸摸底吧。”雍正此时别无他法,表示同意。

田文镜接到旨意后,经过山西时,刚好看到桥梁路口设有收费关卡,而这是朝廷禁止的,睿智的田文镜马上看出了其中有诈,立马向雍正汇报此情况。

他到藩库核查银两,诺敏当时很自信,同意了田文镜的要求,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他不怕查。结果田文镜境地很尴尬,核查藩库并没发现银账有问题,审过知县,也毫无发现遗漏,这下田文镜慌了,这事虽说是暗中查,但是山西诺敏毕竟是皇上封的“天下第一巡抚”,是雍正继位之初树立的典型,又是隆科多举荐的人,如果此事查不出结果,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而且田文镜查不出结果,反被诺敏上折子奏了,说:田文镜因嫉妒,污蔑我诺敏弄虚作假,要是核查藩库银没问题,那田文镜难辞其咎。

此时,毫无头绪田文镜开始怕了,要是真的查不出诺敏有猫腻,自己前途、命运堪忧。田文镜正愁时,李卫和邬思道出现了,他喜出望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再说邬思道和李卫,在经过山西时,特意留意那边情况,结果,得知田文镜正为此事愁眉莫展,邬思道心生一计,跳槽的机会来了,于是设计转投田文镜,实现第二步棋。

李卫是个人精,深知邬思道是一个烫手山芋,如果长时间留自己身边对他弊多利少,他知道主子不放心邬思道,才把邬思道塞给他这里,让他监视,李卫对雍正忠心不二,但对邬先生也是尊敬有加。李卫十几岁就跟着四爷当跑腿小弟,平时除了跑腿,就是有邬先生教他识字认字,教他为人处世。

所以说,邬思道在李卫的人生当中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当初没有邬思道的指点,就没有他李卫如今的发迹,所以李卫处在雍正和邬思道之间,让他左右为难。不过在雍正面前李卫专挑邬思道的好话说:邬先生除了教如月写字、读书,就是赏花,偶尔帮着自己料理文书之类的活儿。

所以,这次“偶遇”田文镜,不仅是邬思道实现逃跑的目标,也是李卫甩包袱的目标。

田文镜立功心切,被李卫邬思道套路

此时,田文镜的境地略有尴尬,在街上游离不定。这时李卫安排了饭局,派人偷偷让田文镜上来会面。

话说一日,门帘掀处,田文镜走了进来,立刻一愣,李卫已经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李卫身边的座位上,邬思道也站了起来。

田文镜眼睛亮了起来,连忙走了进去,双方彼此寒暄见过。田文镜看了看邬思道,问道:“这位是……”

李卫:“这位是邬先生,堪比诸葛亮的师爷,现在我的府里,自己人。”

田文镜敷衍着说道:“幸会,幸会。”

坐下来后,李卫给田文镜斟上酒,一边说道:“我现在放了江苏巡抚了……你老兄早晚也会飞黄腾达的,这位邬先生,很有学问,有什么难题找他就对了,包管你遇难呈祥,转败为胜!”

田文镜见李卫说得如此大包大揽,不敢相信,面前这位邬先生实在也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田文镜只好站起,对邬思道一揖:“李大人既然这般说,邬先生必有以教我。”

邬思道也站了起来,眼睛一眯,微笑着答道:“好说,好说。”

李卫:“我这位邬先生可是奇计百出,言无不中,你知道吗?旦论价钱出主意的,多大的事,是多高的价,中间呢还牵着你田大人的前程,值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田文镜立功心切,口中难言,心里反复,只好咬了咬牙说道:“但能使田某向朝廷有个交代,要什么,邬先生您尽管直言。”

邬思道笑道:“李大人见笑了。其实邬某也没有其他的奢求,就是想找一个靠山混口饭吃。田大人深得皇上赏识,前途不可限量,田大人如果到了哪省做了巡抚,除了给口饭吃,每年给八千两银子的幕酬就行。”

田文镜说:“邬先生能指点迷津,田某一定兑现。”

邬思道见田文镜已经中计,赶忙说道:“那就一言为定!”田文镜:“一言为定!”

李卫见田文镜上套,:“你答应的事,可不准反悔哟!”三人举起酒杯,一同干了。

按常理讲,李卫凡事都请教邬思道,两人多年交情,邬思道也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给李卫指点迷津,才有他如今的前程。

而雍正、李卫、邬先生,三人彼此之间有,都因为帮助四爷上位才有了交集,然而宠臣与谋士关系过于密切,皇帝是不放心的。

李卫向田文镜推荐邬先生,也是怕雍正起疑心,以后不仅各种工作不好开展,甚至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邬先生必要时必须慷慨地“甩出去”,这就是李卫高明的地方。

而且邬思道也嗅出雍正要升迁李卫的信息,这也使他下决心离开李卫。原因很简单,此时李卫升任官职还没定,万一雍正留李卫在京城为官,邬思道跟着李卫入京岂不又到雍正的眼皮底下了吗?

而田文镜就不一样了,已经定了去河南,邬思道不惜远走河南,总之离雍正帝越远越好。不过,后来得知李卫升浙江,看起来和田文镜升河南区别不大,为什么邬思道还是要离开李卫呢?

答案就在李卫和雍正之间的关系上,很显然,雍正对邬思道还存着念想,李卫升任巡抚,和之前做布政使不同,之前没有雍正的明召他就不能入京,而巡抚每年都必须入京述职,李卫肯定要和雍正碰面,一碰面就不自觉提起邬思道,难保雍正不会耐不住心痒就一道明诏让邬思道入京了,如果真是如此,邬思道到底是奉诏还是抗旨?

邬思道很聪明,在李卫那里工作,说是工作,其实是监管。邬思道知道雍正早晚容不下他,必须躲雍正远远的,说白了谁和雍正处得近,邬思道就跑远点,这就是邬先生的谋略。

聪明的李卫看出了邬先生的难处,从大局出发,李卫把邬思道甩给田文镜,不光是帮自己,还间接帮邬思道和田文镜,李卫,若想飞黄腾达,首先就得取雍正的信任,若要高官显位,邬思道就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邬思道想远离雍正才投靠田文镜的,而田文镜遇到一件棘手的案件,正好邬思道去他那里可以发挥余热,帮助田文镜解决难处。

三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只有不知情的田文镜被李卫和邬思道套路了。于是,邬思道提出,如果他入田文镜的幕府,田文镜必须每年支付他8000两的幕酬,他才能答应帮田文镜解决当前的这个棘手的案件。

此时田文镜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好不容易遇到邬思道这一根救命稻草岂能不抓住,他并没有讨价还价,立即爽快答应了。

素来对钱财不看重的邬思道,为何会一下子爱财了呢?而且还提出每年给8000两高额幕酬?其实,这就是邬思道的精明之处。

邬思道在李卫的幕府里,只是混了口饭吃,李卫压根就没给啥幕筹,因为邬思道清楚巡抚一年的收支,8000两的幕僚根本请不起,因为整个巡抚衙门,只有巡抚大人是拿朝廷饭票的,你巡抚用啥人,聘请幕僚,这些人都是属于编外人员,他们的工资都是巡抚大人自己解决,与朝廷无关。

尤其是幕僚,他们工资高得出奇,你想请一个能干的师爷,就得花重金聘请,有些能干的师爷年收入都达到两三千两银子,这是常规,谁都不可打破,你爱聘不聘,但你要是没有师爷,可把你忙活坏了,前方,你既要管人事调配、民政 、司法、监察及指挥军事,偶尔还巡查和出差办事。

幕后,你还要亲自收赋税、征兵役、算钱粮、理卷宗,一个巡抚没有师爷,可想而知了。甚至有一种说法叫作“无幕不成衙”,这一说法确实催生了幕僚这一行业。

邬思道开口要8000两幕酬,就破旧例,每年的幕筹还要比常规的高三到四倍,等于拿走了巡抚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二,如此,整个巡抚就会无法运转,那邬思道真的缺钱吗?

并不是,8000两幕筹就是邬思道的脱身术,目的就是为了日后逼着田文镜把自己开了,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跑路,远离是非,远离雍正,实现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田文镜赶走邬思道,付不起幕酬是真,肉疼,邬思道讨要幕酬是假,脱身

清查山西藩库时,田文镜还没上任河南巡抚,只不过是一个六品主事而已,他爽快答应以8000两幕筹聘请邬思道,他压根没想到自己能飞鸿黄达,当上巡抚,想着解决了眼前难处再说,所以想没想直接答应了。

于是,邬思道立马给田文镜答疑解惑,田文镜当时核查的时候只注意了银子的数目,并没有留意成色问题,经一解说,田文镜拍自己脑袋说:“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点呢?”

邬思道和李卫相视一笑,心里估计说:“你要是能想到的话,我们还能坑到你么?”

很快,田文镜终于拆穿了诺敏的真面目,也因功升任河南巡抚,田文镜觉得邬思道确实是个厉害师爷,于是践行承诺,聘请了邬思道当师爷,不过,他压根就没打算给邬思道每年8000两银子的幕酬,反正他想巡抚他最大,他说得算,师爷没那胆反驳。

田文镜的那点小心思,怎能满得过邬思道呢?邬思道自从到了田文镜的幕府之后,整日无所事事的闲逛,领着自己媳妇如月赏景作诗,到领钱的时候就追着田文镜要钱。

事后,田文镜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他担任巡抚后,每年还以300两酬金聘请4位绍兴师爷,两位管刑名,两位管钱粮,加起来幕筹才2400两银子,而邬思道每年却是8000两,平时不干活,架子还挺大,时不时还追到巡抚衙门前面,当着同僚的面,提醒田文镜欠他幕筹之事,搞得田文镜尴尬不已。

田文镜内心恼怒,合着我这养了一个大爷啊,不过碍于之前的诺言,一直忍着未发作。

但在河南发洪水,田文镜忙得焦头烂额,藩库还缺钱少粮赈济灾民,偏偏邬思道又在这个时候讨要幕筹,最终两个人撕破了脸皮。

田文镜气得说道:你一个师爷狂什么?别以为你是李卫推荐的,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李卫是巡抚,我也是巡抚,开你分分钟的事。你想在这里有口饭吃,你就老老实实做事,我以礼相待,给你每月开25两酬银,我这池子就这么深,8000两一年没有。”

邬思道认真说道:“东翁,我不是讨债,我是讨工钱,今年上半年和去年欠我的2000两银子还没给呢,说好送粮西北年羹尧那里,完成任务回来你就给我,结果没给,加上今年上半年的幕酬一共要付4000两。”

田文镜不耐烦地说道:“你看赈济灾民都没有钱,还讨要幕筹,我还哪有钱给你啊?”

邬思道摆出一副田文镜不给钱就要跟他拼命的架势,说道:“我早打听过了,昨个你刚进了一注五千两的火耗银子,是不是?

田文镜彻底被邬思道给激怒了,怒道:五千两,你就要拿走四千两,巡抚还有那么多人吃饭呢。邬思道表示: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没有那么大鱼塘,就不要养这么多的鱼。

田文镜让手下给邬思道付了四千两,彻底撕破脸,说道:“我这里水浅,你这条大鱼我养不起,你另谋高就吧。”

邬思道目的达到后,故意说道:“东翁,你让我走的,既说到这份上,我这就走”。

就这样,邬思道回住宿,催促媳妇如月赶紧跑,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他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邬思道从河南巡抚衙门各种邸报得知雍正要到河南视察,为了避免与雍正碰面,故意激怒田文镜赶走他,名顺言顺走人,如果不走,雍正一来肯定想与他叙旧,万一雍正说还是他在身边踏实,又把他召回,那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全隐大计落空了。所以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是这个意思。

而田文镜赶走邬思道,确实是真的付不起幕酬,肉疼呱呱叫,而邬思道追着田文镜讨要幕酬是假,就是为了激怒田文镜,脱身!

在邬思道走了没几个时辰,雍正就来到了河堤视察,与田文镜叙旧后,很快就想起了邬思道,问:“邬先生呢?朕想见见他!”

田文镜瞬间懵逼了,心说:坏了,自己刚赶走他呢,他是什么人啊,皇上都要召见他,他隐藏也够深的。田文镜赶紧说,我派人去追邬先生。

不过被雍正阻止了,因为经过这些年的监视,邬先生不仅没有透露当年之事,还保密与雍正之间的关系,甚至在半隐还发挥自己的余热,帮雍正解决两大难题,一是帮助田文镜破诺敏欺上瞒下,弄虚作假,二是到西北提醒年羹尧在西北速战速决叛军,稳住了雍正皇位,邬思道做的已经仁至义尽,雍正放心了,既然邬先生想归隐,那就成全他带如月过闲云野鹤生活吧!

写到最后

其实,田文镜赶走邬思道,本着就抱着不打算付邬思道8000两幕筹的心态,因为以他巡抚一年的收支,根本付不起,但为了践行承诺,只能硬头皮聘请邬思道,只是邬思道天天摆架子,追着他讨要幕筹,结果逼急了他就撕破脸,让邬思道立马走人。

而邬思道正好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邬思道始全隐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因为在哪都是雍正地盘,要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保持在一个离雍正合适的距离,离近吧,难免会让他召回,离太远吧,他又不放心,要是擅自逃跑吧,他贵为天子,富有天下,想找的人、想做的事肯定能实现,所以逼着田文镜赶他走,如此,雍正也会理解他,不会追究,算全了君臣之谊,邬思道最终放心归隐,从此神龙不见。






《雍正王朝》田文镜为什么要赶走邬思道,真是付不起幕酬吗?


历史上确有邬思道这个人,他也的确是河南巡抚田文镜的幕僚,邬思道字玉露,绍兴人,由于科举不得意,就以游幕为生,自古绍兴出师爷,邬思道也是绍兴师爷中的佼佼者,他任田文镜幕僚期间干的最有名的一件事儿就是,摸准了雍正的心思,替田文镜写了参奏隆科多的奏章,雍正拿这个奏章大做文章,最终处理了隆科多,田文镜从此成为雍正宠臣,后来,田文镜和邬思道出现矛盾,邬思道辞职走人,李岳瑞《春冰室野乘》记载“后来田、邬二人以事龃龉,邬愤而辞去”,从此田文镜奏事儿,经常摸不到雍正的脾气,屡次被谴责,又重金把邬思道聘请回来,历史中邬思道和雍正并没有交集。

而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邬思道辅佐雍正登上帝位,为躲避雍正的灭口,邬思道采取半隐的策略,去当江苏巡抚李卫的幕僚,李卫既是雍正的宠臣,更是雍正在潜邸时的奴才,对雍正忠心不二,邬思道在李卫这里,既脱离了雍正的视线,又在雍正的监督之下,这是邬思道的第一步棋,半隐,他的第二步棋就是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脱离李卫,逐渐远离雍正,最终实现彻底归隐的目的。

邬思道走第二步棋最关键的人物就是田文镜,他随着李卫路过山西“偶遇”田文镜,这个机会把握的非常好。

最初,田文镜只是到西北大营传旨,路过山西,看到桥梁路口都在勒索钱财,因为雍正正在清查各地亏空,山西藩库亏空很大,官员们只有勒索百姓来充实藩库,田文镜感到其中有诈,就向雍正请旨以钦差身份清朝山西藩库,其实他就是立功心切,纯属狗拿耗子,清查中却发现银账相符,审过知县,也毫无漏洞,此时的田文镜害怕了,因为这件事闹大了,天下皆知,查不出来,既无法给雍正交差,还得罪了整个山西的官员,况且,山西巡抚诺敏是雍正树立的典型,又是隆科多推荐的人选,查不出个结果来,自己前途、命运堪忧。

此时的田文镜毫无头绪,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这时,李卫带着邬思道送上门来。

邬思道提出如果让他进入田文镜的幕府,并每年支付他8000两的幕酬,他就能为田文镜解决当前的这个大难题。正焦头烂额的田文镜好比一个落水之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没有讨教还价的余地,立即爽快答应了。

邬思道为什么提出每年8000两幕酬呢?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

邬思道在李卫的幕府里,李卫肯定不会给他8000两,邬思道在李卫处深知一个巡抚一年的收支情况,8000两的师爷,以巡抚的收入水平根本用不起,就是雍正当皇子的时候也得肉疼。

清朝巡抚属于正二品,一年的年俸是155两白银,155斛禄米,13000两养廉银,清朝1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175元,一斛米相当于200斤,我们以1.8元/斤计算,再加上养廉银,巡抚一年的收入相当于236万元人民币,你一定会觉得不少呀,比现在的省部级官员多很多了,其实,这些钱不是给一个人花的,他的家庭开支、身边工作人员(书吏、仆役、家丁以及负责办公、保卫、出行、勤杂人员)工资、办公费用、各种招待费都要从这里面支出,总之一句话,整个巡抚衙门,只有巡抚大人一个人是正式国家编制,其他人员都是编外的,这些人的工资都要巡抚大人自己解决,雇佣多少人你自己看着办,国家不会为你出一毛钱。

尤其是幕僚的开支是一个大头,这些幕僚的工资高的出奇,一个厉害的师爷年收入达到近千两,这是旧例,谁也打不破,你爱雇不雇,但是你要是不雇佣师爷,很多事儿就要你自己上了,算钱粮、收赋税、征兵役、理卷宗,没有师爷还不把你累死,所以,离开了师爷就像丢了拐杖,寸步难行,清代向来有“无幕不成衙”的说法,因此,也就催生了师爷这门行业。

邬思道要8000两幕酬,等于把巡抚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二都拿走了,整个巡抚衙门根本就无法运转了,是邬思道缺钱花吗?根本不是,他的目的就是逼着田文镜赶紧把自己开了,自己好名正言顺的走人,开始自己的“全隐”生活。

田文镜终于忍无可忍,把邬思道撵走了!8000两幕酬其实就是邬思道的脱身术

清查山西藩库时,田文镜还是一个六品主事,他也没想到日后能当上巡抚,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所以有病乱投医,答应邬思道,只要自己当上巡抚一定聘请他当师爷。

经过邬思道的指点,田文镜才知道山西藩库的银子是从富商处借来充数的,邬思道一语道破天机,田文镜终于拆穿了诺敏的真面目,很快因功升任河南巡抚,他践行承诺,聘请了邬思道,他压根就没打算给邬思道每年8000两银子的幕酬,因为这也太离谱了。

结果邬思道认真了,经常向他讨要幕酬,事到临头田文镜才发现自己成了冤大头,他担任巡抚后,又聘请了4位绍兴师爷,两位管钱粮,两位管刑名,每位每年的酬金是300两,而这位邬大爷平时不干活,架子还挺大,狂放不羁、出言无状,时不时提醒自己还欠他8000两,甚至还当着同僚的面提这件事,引起大家哄笑,最终,邬思道为讨要幕酬,两个人撕破了脸皮。

田文镜“你狂什么?你以为你是李卫介绍的,李卫是江苏巡抚,我是河南巡抚,我不受他的统属!”
田文镜“你要想安生在这儿做事儿,我是以礼相待,每月25两酬银,我这池子就这么深,别说8000两一年”
邬思道“我不是讨债,我是讨工钱,去年的幕酬你还欠了我2000两,说好了到西北运了粮草,回来就付,结果没给,今年上半年的幕酬该付4000两”。
田文镜“你总得等我有钱”。
邬思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你还进了一注火耗银子,一共是5000两,对不对”。
田文镜“5000两,你就要拿走4000两,这么多人要吃饭”。
邬思道“这我管不着,没有这么大的塘,就不要养这么多的鱼”。
田文镜“你这条鱼太大了,我养不活了,给他付4000两,然后打发他走人”。
邬思道“东翁,这可是你让我走的,我一个大子儿不要也没准,既说到这份上,我这就走”。

结完帐,邬思道第二天一早就无影无踪了,因为他从河南巡抚衙门收到的各种报告中已经得知,雍正马上就要来了,所以,他才故意激怒田文镜,让他赶紧放自己走人,不然的话,雍正来到,一定会召见他,见面时怎么说呢?如果雍正再次留他,他去不去?再次相见,自己经营这么多年的“全隐”大计可就泡汤了。

所以,田文镜付不起幕酬是真,邬思道讨要幕酬是假,他只不过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邬思道前脚走,雍正后脚就到了,很快就想见邬思道,田文镜要去追,雍正却阻止了他,他知道,邬先生是有意躲开他,经过这些年的监视,邬先生不但没有透露自己当年干的不可见人的事儿,相反还在清查山西藩库案和西北战争上帮了自己大忙,已经仁至义尽,两个人缘分已尽,再无见面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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