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为什么李奇微大骂韩国人是猪队友?

1951年5月中旬,面对志愿军发动的冲击,南朝鲜第3军团的官兵们什么都想到了,包括伤亡、被俘溃败、撤退,可他们就是没想到这场短短几天的战斗,竟然最终导致了一个令南朝鲜军队感到耻辱的后果——漂亮军认为如此无能的军队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南朝鲜第3军团被解散了。对于韩军的“神勇”,我们不知道漂亮军是如何评价的,但却知道漂亮军是如何做的:撤销韩军第3军团番号,解除韩国陆军司令部的作战指挥权,陆军司令部前方指挥所立即撤销,此后韩国陆军司令部仅承担人事、后勤和行政工作

1951年5月中旬,面对志愿军发动的冲击,南朝鲜第3军团的官兵们什么都想到了,包括伤亡、被俘溃败、撤退,可他们就是没想到这场短短几天的战斗,竟然最终导致了一个令南朝鲜军队感到耻辱的后果——漂亮军认为如此无能的军队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南朝鲜第3军团被解散了。

对于韩军的“神勇”,我们不知道漂亮军是如何评价的,但却知道漂亮军是如何做的:

撤销韩军第3军团番号,解除韩国陆军司令部的作战指挥权,陆军司令部前方指挥所立即撤销,此后韩国陆军司令部仅承担人事、后勤和行政工作。

美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仅用了10多分钟便向韩军的高级军官们宣读完了命令,随后扭头就上了飞机。

范弗里特

此后韩军连自己的作战指挥权都一点没有了,只能以师团为单位配属到漂亮军的军中使用,韩军的军团仅剩白善烨所在的第1军团了,另两个军团都被漂亮军撤销了番号。

一支本土军队在本土作战中因为一败涂地,被“协助他们作战”的外国军队勒令解散了,这岂非是一件世界战争史中的咄咄怪事?

南朝鲜第3军团被解散,引起了南朝鲜军队的极大不满,他们认为南朝鲜军队之所以失败,最主要原因是漂亮军的溃败造成的,要解散也得先解散漂亮军。

争论之激烈,情绪之冲动,在事情过去10多年之后,在那次战斗中到底“是谁守不住阵地”的争论依旧在进行。

1964年,原南朝鲜第9师师长崔锡说:“我至今不理解根据什么地图划分了美第10军和我第3军团的分界线。让美第10军负责第3军团补给路上的上南里以南地区,这是美第8集团军方面的错误,因为不能把重要的地形地物加以分割,是战术上的起码常识。"

1965 年,原南朝鲜第3师师长金钟五说:“漂亮军没有听从我军团长的话,没有坚守住补给线上的阵地,是导致失败的直接原因。”

1973年,原南朝鲜第3军团军团长刘载兴说:“美第10军军长的固执和指挥上的失误,带来了我们与他们都被打垮的后果。”

而南朝鲜军战史说:“由于美第10军和美第8集团军采取了不当措施,使我第3军团遭受意想不到的灾难,我第9师在作战上配属于美第3师,应该撤美第3师师长的职,而他们却在国军脸上抹黑,根本不考虑国军的主气,自己却泰然自若!

范弗里特:“中国军队发动了一次失败的进攻”

志愿军在第五次战役时的整体作战思路,基本和第一次战役时一样,以汉江上游为界,把朝鲜战场分为了东线、西线两个战场。

第五次战役的预定计划是:以3个兵团12个军(含人民军第一军团),在西线实施主要突击,以分割汉江以西敌人为目的。以第3兵团为中央突击集团,从正面实施突击。以第9兵团、第19兵团为左右突击兵团,从两翼进行战役迂回。首先分别歼灭南朝鲜第1师、英29旅、美第3师、土耳其旅和南朝鲜第5师共五个师。然后,再集中兵力歼灭美第24、第25师。北朝鲜人民军积极钳制敌人相机歼敌。

中央突击集团的第3兵团指挥第12、第15、第60军配属炮兵两个团,反坦克炮兵一个团,自三串里至新光洞15公里的正面实施突破,首先歼灭美第3师和土耳其旅,而后向哨城里、钟悬山地区实施突击,与第9兵团、第19兵团会歼位于永平、抱川地区的美第24、第25师。

右翼突击集团的第19兵团指挥第63、第64、第56军,配属炮兵一个团,在扫清临津江以西之敌后,在德岘里至无等里的31公里的正面突破临津江,首先歼灭英29旅,而后向东豆川、抱川方向实施突击,协同会歼美第24、第25师。第64军渡江后,迅速向议政府方向实施战役迂回,切断敌人退路,阻敌增援。得手后向汉城发展,相机占领汉城。

左翼突击集团的第9兵团指挥第20、第26、第27、第39、第40军,配属炮兵六个营和反坦克炮兵一个团,以第20、26、27三个军在古南山至伏主山27公里的正面突破,首先歼灭美第24师、南朝鲜第6师一部,而后协同第9兵团、第19兵团歼灭美第24、第25师。第40军在上实乃里至下万山洞一线六公里的正面实施突破,向加平方向突击,切断春川至加平的公路,割裂东西线漂亮军的联系,并以一部前出至华川、春川间,断敌退路,配合第39军歼敌,第39军以一部兵力于华川以北钳制敌人,主力向原川里、章本里方向实施突击,钳制美陆战一师、骑兵师不得西援,保证战役主要突击方向的左翼安全。

东线是次要战场,主要任务是阻击敌军北进,所以,只安排了朝鲜人民军的第3、第5军团。

从第五次战役的计划上看,这次战役可谓规模宏大!投入兵力之多,攻击正面之宽,预定突击距离之远,都是志愿军参加朝鲜战争以来之最。

这是一次空前规模的战役,决心必定而远大,设想接近完美,歼敌目标是联合国军的5个整师!

第五次战役最后的结局最终使我军最高层认识到,在朝鲜的战争与国内战争因其对手不同而根本不同。

在朝鲜战场上,在敌人海、陆、空现代化装备的立体作战的优势面前,我军却过分乐观于自己地面兵力的优势和敌人缺乏近战夜战的能力,致使战争在开始之时便不具备完成预想目标的条件。

客观地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军还不具备对漂亮军进行大规模(五个整师)歼灭战的实力。尤其是漂亮军已经掌握了我军由于种种限制而出现的某种暂时无法克服的弱点。于是,我军的作战计划就不仅是想象错误的事了,它还致使我军在战场上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可惜的是,认识到这个错误是在付出了血的代价之后而不是之前。

4月22日傍晚17时,又大又圆的月亮升起来了。打夜战的志愿军的每次大规模进攻都必挑选月圆之时。

明月柔和的光线正好照亮我军士兵前进的道路。

随着中朝联军总部的一声令下,在200公里宽的战线上,我军万炮齐发,攻势迅猛,联合国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仓皇南撤。

很快,前线就传来了一系列的捷报。39军、40军完成任务,插入了华川,把联合国军的战线硬牛生地切成了两段。

63军歼灭了英军的一个营,战士刘光子,一个人就俘虏了63名英军士兵,这是朝鲜战争中一名中国士兵一次俘虏敌军士兵的最高纪录。

但是,短暂的混乱之后,联合国军就迅速冷静了下来,开始有节奏地抵抗和后退。

我军在后面猛打猛追了7天,除了刚开始消灭英军的一个营之外,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原来范弗里特早就料到了志愿军会突然进攻,就在第五次战役发起的前一天,日本《朝日新闻》登出了一条醒目的大字标题:

范弗里特将军:欢迎中国军队前来进攻!

我军发起进攻之后,他便按照李奇微制定的“磁性战术”,命令各军每天傍晚时分,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大踏步地后退30公里,刚好达到我军每天进攻的最大限度,根本不给我军任何穿插包抄的机会。

4月29日,彭德怀见扑了空,只好下令全线停止进攻,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结束,而此时距离4月22日发动第五次战役,刚好一周时间。

范弗里特看到志愿军停止进攻之后,骄傲地对记者们宣称:“中国军队发动了一次失败的进攻。”

在他看来,志愿军的下一步计划,要么是集中优势兵力,拿下汉城,要么就是主动后撤。所以,他就把主要兵力,集中到了汉城周围,准备伺机而动。

但是彭德怀早就预判了范弗里特的预判,他看见联合国军大部集结于汉城,就搞了一个声西击东的计划,让第19兵团和朝鲜的第1军团佯攻汉城,第3、第9兵团则迅速东移,和朝鲜第3、5军团一起,攻击位于东线的韩军三个师。

“是谁守不住阵地 ” “论跑路,我们可是专业的”

4月28日晚,志愿军开始实施第二阶段计划。彭德怀很不放心,又特意给前线发电报,要求第19兵团抓紧佯攻汉城,不要露出破绽。第3、9 兵团转移时特别注意,严防被敌军发现。

但彭德怀明显多虑了,范弗里特这时候正陶醉于“磁性战术”,根本没有料到志愿军会东移。所以,第3、9 兵团东进的过程异常顺利,在长达18天的转移过程中,范弗里特竟然没有发现,汉城北面的志愿军少了三分之一。

《彭德怀军事文选》392页

5月11日,当我军第12第、27军正向攻击出发地昭阳江北岸秘密开进的时候,依旧向北进攻的南7师到达了昭阳江南岸,按计划第二天他们将开始渡江,而这时,南3军团的侦察报告说,在昭阳江正面的麟蹄、杨口发现“至少有十五个中国师在集结”。因此,南7师立即下令“停止前进,转入防御态势”。第二天,南7师没有渡江而开始修筑阵地,在前沿线上架设铁丝网,埋没地雷。师长金炯一认为前沿阵地与主阵地之间没有地形屏障,便命今在河床上构成密集的弹幕地带,同时部署16门105 毫米榴弹炮负责支援南5、南8两个团的正面,一个重迫击炮连重点封锁我军可能的渡江点。

16日黄昏,风雨交加,江雾弥漫,略阳江对岸冠岱山的后面突然升起一串信号弹,我军的攻击开始了。我军炮火准备的猛烈程度是空前的。从昭阳江北岸射过来的炮弹集中覆盖了南7师阵地后面的公路、通讯系统以及企图还击的炮兵阵地。

在一个小时的炮击里,南7师的通讯联系被打断,指挥系统瘫痪,我军的步兵还没有开始冲击,位于南7师阵地后面的炮兵就已开始收拾炮车向南撤退了。炮兵们一下子就撤退了13公里,再打出的炮弹因射程不够而打不到前沿了,于是,南7师在战斗一开始就失去了炮兵,没有受到任何压制的我军炮兵对前沿的射击是步兵即将冲击的征兆。我军炮兵的炮弹摧毁了铁丝网,引爆了地雷,轰击扫清了江岸上的防御设置,紧接着,步兵开始冲击了。

昭阳江,宽100-200 米,水深1米,可以徒涉,我军步兵的第一冲击波就直指南五团的阵地。不到一个小时,南5团的前沿就被突破,由此南5团被我军向南压缩了一公里,江岸各渡口向我军敞开了。

南7师师长金炯一见势,急忙命令南5团务必坚守,南8团立即建立二线阻击阵地,预备队南3团也向前靠拢准备堵缺口,但是,连掩护步兵的迫击炮连都不知道撤退到什么地方去了,南9团的两侧都出现了我军士兵的影子,团指挥所遭到袭击,作为前沿的南5团已经一片混乱,各营都在向南逃跑的状态中,团指挥所也与营一起开始向南撤退,根本不可能执行“坚守阵地”的命令,左翼南8团的情况几乎和南5团一模一样,通讯被我军的炮兵轰击中断,后方公路被打得千疮百孔,团炮兵也是最先跑了。

南朝鲜士兵

南8团团长开始还企图坚守阵地,可是立即发现阵地的两侧已被我军突破,没过多久,连阵地的后面也出现了我军小股部队的骚扰,于是全团开始了混乱的大逃亡。作为预备队的南3团接到“火速赶到所峙里增援第5团”的命令后,还没有赶到预定的目标,南5团已经溃败了,于是南3团只好临时变成收容队,收容南5团逃下来的散兵。

到下半夜至黎明的时候,尽管南7师师长下达一系列的命令,但是无一能够得到执行,作为预备队的南3团,因卷入了向南溃逃的洪流中,反而成了全师的前沿,南8团奉命掩护全师撤退的公路,结果南8团指挥所连自己的部队已到达哪里了都搞不清楚,勉强派出一个营企图抢先占领公路上的要地五马峙。但是等他们到达那里时,发现这个要地已经在我军手中了。南5团不断地在士兵溃逃的路上设立收容站,力图遏制住士兵失控的混乱局面,但是几乎每一处的收容站刚一设立,就立即被士兵狂逃的潮水冲垮了。

南7师的迅速溃败,使南朝鲜第3军团的侧翼完全暴露给了我军,尤其是后方公路要点五马峙的丢失,造成了南第3军团的大规模的崩溃。

就在侧翼的南七师开始崩溃的时候,南第3军团的第3、第9两个师开始心慌了,在军团指挥部里,作战参谋向军团长提出了一个似乎只有他首先说出来才合适的建议:与其阵地被突破发生混乱,不如赶快向南撤退!

军团长“立即同意了这个建议”。

南第3军团司令部把这个决定报告给漂亮军指挥部,得到的回答干脆而坚决:“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决不准后退!”

南9师师长崔锡向南3师师长请求增援,南3师师长告诉崔锡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第7师把公路要点在五马峙丢失,那里已经被中国军队占领。这就意味着整个第3军团的后方已经被切断。南3师已经决定撤退。既然这样,南9师还等什么?快撤!

于是,县里方间的南朝鲜三个师在战斗开始不到三个小时之内开始了拼命的撤退,在县里的两南公路有个叫五马峙的地方。这就是南朝鲜军队和漂亮军在战后争论不休的地方。

这是个位于战线后方的补给和撤退的必经之地,高高地卡在公路边,占领了它就等于控制了公路。南朝鲜第3军团军团长心里明白这个要地的重要性,一开始就在那里部署了部队以备不测。但是由于南朝鲜第3军团和美第10军的防区分界问题,漂亮军不允许自己的防区内有南军部署,多次急不可待地赶他们走,生怕他们妨碍了漂亮军的行动。而南军认为,这条公路是他们惟一的补给和撤退的要地,他们的后方自己不守谁又能来守?

官司打到美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那里,阿尔蒙德的裁决是:韩国军队为什么要部署在我的防区里面? 请他们出去!

正如后来南第3军团军团长所指责的那样:南朝鲜军队“出去”了,但是漂亮军没把五马峙当回事,因为这条公路不是漂亮军的补给线。

南9师的撤退大军很快就到了五马峙,但是已经过不去了。我军士兵占领着高地进行着顾强的阻击,公路上等待向南逃命的车队在黑暗中排成了看不见头的长列,灯在山谷中蜿蜒成一条灯火的长龙。

凌晨3时,南9师30团的几次攻击失败之后,南朝鲜军队的绝望情绪到达了极限,有不少士兵开始丢下装备往深山中逃散。这时,南朝鲜第3军团军团长乘飞机亲自飞到县里来了。军团长刘载兴是在下珍富里的指挥部知道了五马峙已被中国军队占领,当时他除了对漂亮军的愤恨之外,并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南朝鲜第三军团长刘载兴

他计算了一下:从昭阳江到五马峙,地图上的直线距离是18公里面,实际距离是 29 公里,中国人怎么能够在夜间地形不熟悉的情况下,在三个小时之内,不但突破了南7师的防线,而且快速到达并且占领了五马峙?如果这是真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两条:一条是南7师根本没有抵抗,中国人一冲击他们就让开了路,让中国人大踏步地通过了他们的阻击阵地;再一条就是,中国士兵长了翅膀具备飞翔的本领。

两个师的志愿军正从正面压下来,南第3军团的第3、第9师等于被包围了。

刘载兴亲自督战,命令无论如何要突破我军的阻击突围出去。在严厉的命令下,南9师30团的三个营打头阵,向五马峙我军阵地开始进攻。没有人知道五马崎高地上到底有多少我军士兵,能够面对两个师的兵力和成百辆将山谷照得雪亮的汽车、坦克,而敢于顽强的阻击,看来兵力一定不少,要不然就是一支敢死队。

志愿军阻击阵地

负责攻击我军阻击阵地的南9师30团三个营的分工是:三营占领一侧阵地掩护,一、二营正面攻击。三营执行了命令,并且与反击的我军开始了激烈的战斗。公路上等得焦急万分心惊肉跳的南朝鲜官兵眼巴巴地看着五马峙黑漆漆的山峰,等待着一营和二营占领高地的信号。但是,过了半个小时,又过了半个小时,就是没有动静。

我军正面压缩而来的大部队距离越来越近,迫击炮弹已经打到公路上来了,拥挤在公路上的南朝鲜步兵和车队开始出现混乱。

这时传来一个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消息:负责攻击五马峙我军阻击阵地,为两个师打开逃生通路的一、二营根本就没向我军阻击阵地进攻,而是绕过五马峙山峰往南面的芳台山方向逃跑了。

第3军团军团长刘载兴大怒,质问第9师师长这是谁下的命令,第9师师长说他根本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定是他们惊慌和害怕而自做主张了。于是,整个第3军团就只有一条路了,向那两个在军团长督战下都能逃跑的营学习,绕路向芳台山方向跑路。真正的大混乱开始了。开始撤退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南朝鲜士兵们就已将车辆的轮胎放气然后弃车逃命。

原本指望在前面开路的第18、第30两个团能够在芳台山方向杀开一条血路,但是很快就知道他们也处在逃跑的状态之中。山谷中到处是南朝鲜士兵擅自烧毁各种装备而引起的山火。漫山遍野的南朝鲜官兵不成建制地、乱哄哄地向南择路而逃。没有一个指挥官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挥没有秩序的庞大溃兵。军官们都把自己的军衔标志摘下来扔了。奉命掩护的部队很快就分散地向各自认为可以活命的方向跑散。

朝鲜战场上的韩国军队

这样,两个师的南朝鲜军队在溃败中形成三个大群,第一群跑向苍村里方向,第二群跑向三巨里方问,第三群跑向桂芳山方向,最后会合于下珍富里附近。

第一群南朝鲜土兵由副军团长姜英勋带头。好容易到了苍村里,却发现那里已被我军占领,于是部队再次混乱起来分成若干小群四处逃散。南朝鲜上兵没有像漂亮军一样的野战炊事装备和空军的及时补给,每个士兵身上带的干粮最多可坚持3~5天。在逃亡的日子果,一些南朝鲜士兵饿死在深山中。

与南朝鲜军队相比,漂亮军无论在火力配置上,还是阵地的坚固程度,都显得过于奢侈了。美第2师38团3营为加固主阵地前沿抵抗冲击的能力,使用了6000根钢筋、23.7万条沙袋,385 捆蛇形铁丝网。同时,前沿还布满了各种照明器材和防步兵地雷,埋设了38个大型人工地雷,这些地雷是将油料和炸药混合装在 55 加仑汽油桶中制成的,一触发,所发出的火焰温度高达3000多度。

五天时间,我军歼灭了韩军23000多人,把整体战线往南推了100-120 里,其中第12军91团,竟然追击韩军300里,跑到了敌军的大后方——下珍富里。

漂亮军见韩军如此不堪,气得是火冒三丈,一边让西线漂亮军急速东调,一边下令把韩国第3军团解散。这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由于朝鲜中部山脉的走向大都是纵向,而我军的投入很多兵力密集,山脉走向严重影响了我军的横向机动,我军都在沿着纵向几条有限的公路南下追击,这是南下插入很远的因素之一;也正因为如此,我军互相交叉,形成的合围不多,所以歼敌有限,而漂亮军和南朝鲜军队利用占优势的机动性能,望风而逃,迅速撤退,是我军歼敌不多的原因之二;更重要的是,我军连续作战,伤亡巨大,官兵疲劳,粮弹已尽,已无再持续作战的能力。

5月21日,彭德怀看到我军已经完成了歼灭伪军的目标,而漂亮军已经东调,再加上我军部队粮食将尽,甚至有些部队还饿了肚子,便下令所有部队,停止进攻、分批向西北撤退。

《彭德怀军事文选》395页

第五次战役的前两个阶段,就这么结束了,没有什么波澜,没有什么悬念。

疲劳的志愿军带着丰厚的收获踏上归程,虽然还是不太满意自己的缴获,但是打了胜仗,总归还是高兴的。但有时候过于顺利,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很容易让将士们产生轻敌的思想,就跟第三次战役过于顺利,导致第四次战役我军吃了大亏一样,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最终并没有凯旋而归——恰恰相反,迎接他们的,是整个抗美援朝史上最残酷的一段日子。




宋时轮的志愿军第九兵团,在长津湖战役中确实是伤了元气的,但是经过整补以后,又重新出现在抗美援朝的第一线,并且在第五次战役中打出了一个小高潮,在王近山第三兵团的配合下,一举打垮了韩国军队的第三军团。这一战的结果很令人意外,那就是漂亮国将领李奇微恼羞成怒发起飙来,居然下令解散了韩军第三军团并撤销番号,让漂亮国和韩国的军史界至今还为此争吵不休。


(我军装备的冲锋枪)


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中,在志愿军的猛烈攻击下,漂亮军后撤数十公里后,以主力死守西线战场的汉城及其周边地区,并且还从战线中部不断抽兵前来,不仅使负责东线远端防御的韩军第三军团侧翼完全暴露,而且东西两个战场之间的结合部也非常脆弱。在这种情况下,彭总决定战役第二阶段来个“声西击东”,即以第十九兵团继续与西线漂亮军保持接触,同时将王近山指挥的第三兵团秘密东移,配合第九兵团围歼韩军第三军团。


先介绍下当时的主要人物,第五次战役从1951年5月11日打响的(战役第二阶段5月16日打响),此时李奇微已经接替麦克阿瑟成为“联合国军”总司令兼远东漂亮军司令,第八集团军由范佛里特中将接掌。而韩国军队当时的编制,颇有日据时期的色彩,最大的作战单位是“军团”,下辖三个左右的“师团”,然后师团再下辖三个“联队”,不过习惯上,战史文献里都称为军团、师、团。



(李奇微)


韩军第三军团的军团长是刘载兴,这人挺有意思,1941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55期,日本投降时已经混上了日军近卫师团的大尉中队长,日本军队既然黄摊子了,他又加入了新成立的韩国军队。当时的韩军也没有多少专业军官,所以刘载兴青云直上,1948年就混上了准将军衔,不久担任第7师团(第7师)的师团长,朝鲜战争爆发后,第7师团一路败逃,最终被取消番号。


但是这不影响刘载兴升官,麦克阿瑟在仁川登陆以后,战场形势发生巨大变化,韩军又开始重整旗鼓,大肆抓丁扩编部队,刘载兴又被任命为第二军团长,同时晋阶少将。这已经是很高的军职了,因为当时韩军总共只恢复为三个军团的建制,结果在长津湖战役的同时,刘载兴的军团在西线战场又遭到志愿军第38军和第42军的围歼,部队大部被歼少部逃散,结果番号又被取消了。


(军团长刘载兴)


李奇微到任第八集团军司令后,对韩军再次进行了整顿和重组,由于高级军官确实无什么人可用,又任命刘载兴为第三军团长,下辖第3师、第7(新建)师和第9师,到1951年夏天,该军团驻于战场东线的县里地区,任务是掩护美第八集团军的右翼。在第五次战役的第一阶段,刘载兴军团坐看志愿军猛攻漂亮军,并没有遭到攻击,所以韩军上下普遍没有什么作战准备。


1951年5月16日黄昏,完成隐蔽集结的志愿军东线部队,以九兵团之27军为前锋,第20军和配属的第12军跟进,突然对驻守在昭阳江南岸的韩军第7师发起进攻。我军猛烈的炮火准备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韩7师的通讯系统和指挥系统全部瘫痪,由于师属炮兵一口气逃出13公里,致使战斗打响以后,韩军彻底失去了炮火支援,大批志愿军战士徒涉昭阳江,向韩7师纵深猛冲猛打。


(韩军士兵)


战至午夜时分,韩7师所属三个步兵团已经全部崩溃,各团败兵潮水般向南逃跑,而第7师的溃败,直接造成第三军团侧翼也完全暴露,整个军团呈全线动摇之势,军团长刘载兴请示漂亮军第八集团军司令部要求撤退,得到的答复是:“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决不准后退”!然而这个军团长已经无法控制部队了,因为志愿军祭出了最大的战术法宝:穿插敌后,断其退路。


第27军的一个加强营在渡过昭阳江之后,三个小时秘密奔袭29公里,占领了韩军从昭阳江南岸地区向后撤退的要点:五马峙,死死地卡住了唯一的一条公路。消息传来,第三军团另外的两个师:第3师和第9师登时陷入无尽的恐慌,两个师长眼见全军团的后路已被切断,根本不待军团部的最新指示,立即下令撤退,于是第三军团的三个师一鼓脑开始溃退,局面遂不可收拾。


(韩军炮兵)


战后,韩军跟漂亮军打官司的焦点,就是这个要命的五马峙到底应该由谁来守的问题,刘载兴也不是个小白,自然知道位于县里西南方向上南里的五马峙,是关乎整个军团的补给线和退路的命门,很早就部署了一个团进行守备。然而这里是韩军第三军团和美第十军的防区分割线附近,从理论上说,五马峙又在美第十军的防区里,为了避免混乱和影响自身的行动,漂亮军讨厌防区里有韩国军队驻扎,所以不停地驱赶这个团离开五马峙。


刘载兴曾经把电话打给了美第十军军长拜尔斯,结果对方毫不客气:“韩国军队为什么要部署在我的防区里面?请他们出去”,就这样韩军被撵离了五马峙,而这个点对漂亮军又没什么作用(它不在漂亮军的补给线上),所以没有派兵驻守,结果就被我第27军穿插营轻易占领。现在五马峙卡住了韩军的退路,刘载兴想夺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了。


(志愿军机枪阵地)


为了挽救第三军团,刘载兴少将亲自督战和指挥,纠集一个整团的兵力猛攻五马峙两侧的高地,结果攻了两个小时也未能突破志愿军的阻击阵地,而后面志愿军的大部队越追越近,迫击炮弹都打到了上南里附近的公路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韩军第三军团的信心彻底崩了,大队人马开始绕路逃跑。因为韩军有个优势,那就是地形比较熟悉,所以大批士兵绕过五马峙钻进大山,分散逃命。


韩国军队没有漂亮军那样的野战口粮、野战炊具和空中补给,每个士兵身上的干粮最多可以维持三天左右,并且许多人由于撤退匆忙还没有带干粮,所以分散逃入大山之后,许多士兵活活饿死,或者因为实在跑不动了而被俘,短短几天时间,两万余人的韩国第三军团作为建制部队,基本上已不复存在。


在这次被称为“上南里战斗”的战役中,志愿军歼灭韩军五个整营3000余人,并且在追歼过程中又俘敌上千人。




对于韩军第三军团的迅速溃败,漂亮军方面怒不可遏,拜尔斯中将质问军团长刘载兴:“你的部队在哪里”?刘回答说:“不知道”,拜尔斯再问:“你的重型装备和运输工具在哪里”?刘载兴的回答还是:“不知道”!最后,拜尔斯通知刘载兴军团长:“ 你部队的番号取消了,你找别的工作吧.”。原来,就在第三军团溃败不久的5月19日,李奇微从东京直接飞到了美第十军军部。


李奇微召集第八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第九军军长霍奇和第十军军长拜尔斯开会,研究了当前战局,一边部署反击,一边痛骂了韩国军队的无能,“猪队友”这个词是如今的新鲜词,那会应该是没有,总之这几个漂亮军将领把最难听的词汇都用上了,同时作出决定:撤销韩军第三军团的番号,一并取消所有韩军军团长的作战指挥权,韩军各师从此全归漂亮军直接指挥。




联军在韩国作战,联军司令部却撤销了韩国军队的军团级番号,这都算战争奇闻了,总之韩军只能无条件服从。而那个刘载兴也并没有丢官,而是转任韩国陆军司令部作战参谋部部长,第二年晋升为中将,再后来还成为了韩军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主席,1971年甚至当上了“国防部长”,原因很简单,韩军当时四处打败仗,他的败绩很常见没什么特别之处。


由于志愿军插入敌后太深,且所携粮弹将尽,遂于5月21日前后停止进攻,三个主力兵团奉命北撤休整,而在李奇微的督战下,美第八集团军的反击开始了,这是后话。


(李奇微和美韩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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